《法科学生如何走上成功律师之路》

《法科学生如何走上成功律师之路》演讲文字稿

注：本文是广东广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金牙大状律师网首席律师、本博博主王思鲁应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邀请，为学生做题为《法科学生如何走上成功律师之路》的演讲文字稿。

王思鲁：今天的主题是“法科学生如何走向成功律师之路”，我主要围绕法律科班生在校的时候应读书，在就业期间应如何选择律师事务所，在步入律师行业后又如何成长为成功律师这三个问题来展开今天的讲座。

今天我还是坚持我一贯的风格，把在课堂上、书本上和网络上都找不到的东西，拿出来跟大家分享。我只跟大家讲我的切身体会，以及活在现实当中的“法”。我很坦诚地跟大家讲，平常我们接受当事人咨询，一般是收费的，对外的讲座也都是收费的，甚至一场演讲收费可达5万元。但是，今天的演讲是免费的，我把最精粹的部分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只是希望大家能有所收获。

讲座正式之前，先问大家一些问题：在座的同学以后想当公务员的有多少?请举一下手。坦诚一点，这样讲座的内容会比较有针对性。从你们举手的情况来看，想当公务员的不多。但是跟我所掌握的真实情况，有相当大的出入。不用怕，说出你的真实想法。接下来我再问一个问题：想进入公检法机关的有多少?比当公务员的多一些，但也不是很多。最后一个问题：想当律师的有多少?想当律师的也不多。那么，想什么事都不干的有多少?(笑)

其实我们金牙大状律师团队就是以华工的毕业生作为主力的，大家熟悉的博士就是我们团队的一员。今天和我一起过来的助理吴茂树也是大家的学长。他本科在华工法学院学习，成绩非常优秀，后来被保送读研。他本科阶段就在我们团队实习，研究生毕业以后直接加盟了我们的律师团队。以前葛洪义院长有一名研究生叫杨丹，也在我这里实习过。她在我们律师事务所实习的两年当中表现得相当优秀，后来她去了浦发银行，我觉得很可惜。总的来说，你们华工的学生是十分优秀的，并不比其他法学名校的学生差。

话又说回来，刚才举手的情况多多少少也反映出大家心中的迷茫：其实很多人都还没清楚要做什么。我们在用人过程当中，发现你们这一代人确实存在一些毛病。比如很浮躁，急功近利，甚至只想拿钱不想干活。平常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及时接电话、回短信是工作上的基本礼节，但很多学生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找工作的时候应该了解这个单位的情况，然后结合自己的情况做出决定。在不了解这个单位的情况下，一味地讲待遇，这样的人用人单位一般是不喜欢的。我每年都会在全国知名法学院中招收一些实习生，我发现有一些人很关注实习期间的待遇，但他们很少关注自己付出了多少。这是很普遍的现象，这种现象与目前社会的价值观有相当大的关系。

我这样讲，大家可能觉得不舒服，但是我还是反复唠叨地跟大家讲，就是为了大家的未来着想。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在座有相当一部分女生，你们以后想做律师的有多少?(举手的人很少)

在几年前，酒楼咨客的薪酬只有1500元/月左右，但她们个个都是美女。现在，你去酒楼看看，都是什么人在当咨客。你可能会问，美女都去干什么了?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大家可以自己思考。

昨日，在广东省妇女儿童发展规划(2011—2020年)编制网络问策网友座谈会上，很多网友反映女大学生“傍大款”、“当三陪”的现象十分严重，这是社会价值观的严重失衡和教育的缺失所造成的畸形后果。

广东省副省长、省妇儿工委主席雷于蓝表示，广东将进行试点，从中小学女生开始以“自尊自信自立自强”为核心的女性教育，教育女性要靠自己的能力实现自己的未来。这也同时说明，广东省政府也意识到社会价值的严重失衡，需要从下一代人着手重塑社会的价值观。

我有一个独生女，我常常对她说，你要“天生我才(财)自己创”，你要靠自己的努力，开创自己的未来。

你们现在还年轻，你们现在好好规划好自己的未来，男女同样可以凭自己创造美好的未来。好吧，回归到主题。

一、我眼中的成功律师

首先我要讲我眼中的成功律师。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大家眼中的成功律师。请同学们先回答。

回答：我认为有两点，一是拥有财富，二是能实现自身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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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鲁：第一点是财富，第二点是实现自身的价值。那么自身的价值是什么?

回答：备受尊重，学有所用，能发挥自己的能力。

王思鲁：也就是活得有尊严，自身的能力可以发挥出来。还有吗?

回答：按照我的理解，成功的律师在每一个案件当中应该是尽忠职守，战无不胜。这是我粗浅的理解。

王思鲁：你的意思是律师的每一场官司都必须打赢，但是实务中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再成功的律师都有过失败的案例。还有吗?

回答：我觉得一个成功的律师应该能够应该积小成大，就是能把很多的小事情做好，慢慢的做大做强。

王思鲁：成功的律师是一步一步积累，从小到大，准确定位，一步一步迈向成功。你是这个意思?

回答：对。

王思鲁：后面的同学。

回答：我认为应该把律师工作进行到底。

回答：我认为成功的律师是应该为弱者伸张正义。

王思鲁：那么就是为弱势群体呐喊。还有其他吗?

回答：令当事人满意的律师就是好律师。

王思鲁：我记得最高院院长肖扬说过：“法院不能以当事人是否满意作为工作的衡量标准。”在我的《金玉良言》一书当中，也有一篇题为《当事人是否满意不应是衡量律师工作质量的标准》，希望大家回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问大家何为成功律师呢?因为不同内涵的“成功律师”，所走的路必然是有所不同。我要先界定我心中的成功律师，然后才能谈律师如何走向成功。

首先，律师必须有文才和口才。如果一个律师不能写，不能讲，他就不能成为律师。我们国家也有一些律师事务所是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所招纳的都是名校当中的优秀研究生。他们入职的薪酬是很高，但是他们从事的主要是事务性工作。长期沉浸在机械化的非诉工作当中，会泯灭律师应该有的才华和个性。只会笔头写写，没有口才，没有实战的经验，这是很可惜的事情。

第二，成功的律师肯定是专业的律师。如果没有专业水平的律师不能算是成功的律师。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有一位很有名也很有钱的律师，同时也是中央电视台某法制节目的主持，她说：“夫妻一方隐瞒对方，私自把夫妻共有财产转让给第三者是无效的行为。”她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根据合同法的规定，只有在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第三人利益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被法院认定为无效。

你们可能会想，她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我可以告诉大家，因为她本身可能没有学过法律，主要是靠勾兑来拓展案源，靠专业律师来帮他办案的。这个情况下，她是名利双收的律师，却是没有水平的律师。没有专业水平的律师，怎么可能得到同行的认可?

第三，成功的律师必然是有名望的律师。如果你说你很成功，但没有名望，这不合理。成功的律师可以生活得很低调，但不可能没有名望。这是由律师的职业特性决定的。但是，有名望的律师不一定是成功的律师，他有可能是没有水平的律师，可能就是靠忽悠骗取名气。

第四，成功的律师应该是赚钱的律师。在目前中国的现状当中，年创收没有超过100万，不可能是成功的律师。这是我的想法。刚才还有同学讲成功的律师要有尊严，如果一个人没有名和利，哪有尊严可讲。这是名和利是很重要的两方面。

第五，成功的律师应该是有尊严的律师。《在路上》的作者谢长宇曾经说：“现在行业中的状况是，做得好的律师，空虚;做得差的律师，焦虑;做得一般的律师，疲惫。”为什么做得好的律师会空虚呢?因为他们无法实现做律师的尊严，他们掌握着大量的资源，不需要做任何业务操作，就轻轻松松赚钱，只需要喝酒、打麻将，上“天上人间”，业务就来了。他们没法实现律师独立的人格，没有实现律师的价值，没有肩负起对社会的责任。他们不空虚怎么行?

最后，成功的律师应该是幸福的律师。正如，汪洋书记提倡建设“法治广东、幸福广东”，广东的人民要过上幸福的生活。幸福是一种感觉，有钱、有名、有尊严，都可以让律师感到幸福。但是，我们不能将幸福简单归结为这几点。有一些专门搞勾兑的律师，他们是刀尖的舞者。也许，他们一开始赚到了钱，活得很开心，觉得很幸福，但是这种幸福感会随着岁月的流转，变成恐惧感，让他们天天活在阴霾中。根据我的经验，他们到头来也是从幸福沦落到不幸福。

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眼中的成功律师——天生我才(财)自己创，实现名望与财富的双收，以个案推动中国法治进程。这是我眼中的成功律师，也是对我自己本身的要求。接下我，我结合我自身的感受，谈谈律师如何成功。(详见本人在盈科长沙分所演讲《如何快速成长成为优秀律师》)

成功的律师是以实例打造经典，以经典成就品牌，以品牌开创未来。律师跟医生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当你想知道某个医生的水平，你可以查他的学历、学术研究、执业年龄和成功手术案例等等。其实，律师也一样。想要知道律师的水平，只要看他打过什么样的官司，过程怎么样，结果怎么样，受到的评价怎么样。他所有的特长、风格、水准、影响力全部记载在他办案过程中的法律文书、判后感和媒体采访之中。律师累积的经典案例，足以产生重大影响，从而成就一个品牌。当你有了这个品牌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案件。

2004年，我在中山大学针对广东企业中高层精英作了题为《法律风险防范及危机化解——现实中国经济的法律应对方案》的主题演讲。当时，媒体上的报道并没有说我是著名律师，而是说我是“曾经代理过佛山陈锦洪状告佛山经委行政侵权，中国行政第一案的代理律师王思鲁”，在其他媒体报道中也是如此——“曾经代理过涉嫌巨额贩毒被判无罪的XX案的代理律师”。为什么呢?律师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的，实力需要经典案例展示，以经典开拓你的案源。这是律师走向成功的正道，我就是一直这样走过来的。这样，你的成功经得起社会的考验，也对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因为你通过个案的正义来推动中国的法治进程。

二、哪些法科学生具备成功律师的潜质

大家可能比较关注哪些法科学生具备成功律师的潜质。你们现在不可能具备一种完全的能力，我们关注的就是你们有没有这样的发展潜能。当你知道你的发展潜能以后，你就一步步将潜能化为能力。(可参考本人2006年应华南理工大学的演讲《读最有用的书，找最适合的工作──寄语中国法律未来之星》)

首先，扎实的法学功底是法科学生成长为成功律师的首要条件。要有扎实的法学功底，这个谁都会说。如果我没有教大家怎么去做，那就是正确的废话，对大家没有丝毫的好处。

以民法学为例，你们应该首先精读我国最权威的现代民法学的著作，以此为基础，了解现代中国民商法学体系的内容，然后在看应用法学派的著作，也就是说，跟立法和司法紧密联系的学者所编著的书，比如说王利明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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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你将民法体系中的法律、法规、司法解释一网打尽，要学会查找法条，读解法条。要结合法条理解书上的理论，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比如说，你们的老师讲合同法的时候，可能会讲到“情势变更”(Hardship)。“情势变更”是英美法制度下特有的概念(当然，德国也有)，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概念呢?因为他们没有我们大陆法系中不可抗力的概念。有些老师的理论研究水平很高，可能会跟你们讲了很多关于情势变更的理论。但是，你们知不知道，我国究竟有没有情势变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在合同法司法解释三出台之前，法条上是没有规定情势变更的。不但在我国没有，在法国也没有。这说明什么问题?如果你不结合法条来学习理论，你根本没办法掌握现实当中的东西。

接下来，就要培养法律思维。我建议大家培养逆向的法律思维。什么逆向思维呢?也就是判例法中的归纳法，你要像英美法国家中的律师一样，学会看判决书，从案例中出发，寻找法律上的共性。因为任何一个发达国的法律教学，都是从学会看判决书开始的。他们大部分的教材就是判决书汇编，在判例法国家是这样，在法国、德国也是这样。在中国，如果你们不看判决书，你们走出大学校门的时候，依然会沉浸在大学理论教材编织的童话世界里。你们只有看判决书，看最高人民法院的审判参考，才能看清我们最真实的司法现状，才知道法律在现实当中的运用。

我的印象很深，四年前有一个名校法学研究生过来我这里应聘，却还想继续读博士。我就问他：“你导师是否会打官司?”他说：“不会。”我再问他：“你是了解这个专业基础，了解这个学科体系的基础?”他说：“了解。”我说：“你是不是想做律师?”他说：“是。”我说：“你不要继续读了。学校的老师不可能教会你成为一名成功的律师，因为他们本身不是律师。”

美国大法官霍姆斯说过，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逻辑，而在于经验。中国的法学教育模式是有问题的。很多老师，过于执着传统上的逻辑推理，也就是说由上至下，一个前提一个结论地往下面推理，而这些前提本身就是书本上、法律文本上的东西，与现实的司法实践存在很大差距，那么由这些前提建起来的大厦不是“豆腐碴工程”，又是什么?但你们的博士不一样，他在逆向思维盛行的英博士学位课程，回国以后从事了大量的法律实务工作。他现在也是经常和我们合作办案的，他教你们的东西，绝不是法律文本主义。

现在在市面上很多律师所写的书，都是忽悠人的。他们教年轻律师如何走向成功，但自身却并非成功律师。没有案源的律师，教别人如何开拓案源。看这种书不是倒霉吗?当你们买书的时候，首先要看作者是否是成功，这是很重要的。第二，你是否想成为他那样的成功人士。第三点，你是否有这样的可行性。最后，他是否把最成功的经验写出来。否则你们不要看，越看越麻烦。这是关于读书的问题，我建议你们还是读最有用的书。

第二，法科学生需要有人文精神。 曾经跟我工作过的学生，在人文基础上，都是相当好的。比如说你们的学长吴茂树，他写出来的文章可以感染所有的读者，包括当事人和法官。人文基础是法律的基础，人文可以培养一个人素养，而法律是一门技能。我发现有这么一个特点，如果本科是文学的，研究生时学法律，他有可能学三年的法律超过你们学七年的法律。“以扎实的法律功底作为后盾，跳出法律看法律”是我们的办案风格，经常能取得出人意料的效果。能否跳出法律看法律，与你的知识结构密切相关。你们在学校中，要看管理学、成功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公共关系等方面的书，不要等到工作以后才看。不然，你怎么跳也是跳不出法律的逻辑。

第三，有口才的法科学生容易走向成功律师。律师的工作本质上是说服性工作，没有好的口才，是无法胜任的。当然，口才是以你各方面的专业知识为基础的。有口无才，就是胡说八道。当然，口才不是天生就有的。我在学校的时候，也不是辩论高手，都是经过无数次法庭辩论的洗礼才能做到出口成章。在学校里，你们辩论的机会不多，但你们可以多听讲座，不要局限于法学方面，也要听其他方面的讲座。因为每一场讲座都是演讲者人生精髓的浓缩，你可以从中借鉴对你有用的东西，学习他的演讲风格。

最后，法科学生要有放飞的梦想。律师的成长道路充满荆棘，特别是年轻律师，工作得很辛苦，但收入很低。在同学聚会中，你发现别人的薪酬都比你高，很多同学都在公务员的队伍中过着很舒适的生活。他们有房子、有车子、有妻子、有孩子，而你很可能什么都没有。如果你没有理想，你根本不可能完成年轻律师的蜕变。

在年轻的时候，我的生活条件很差，每一个星期只有一顿肉。我在工作之后，曾经试过没钱开饭，晕倒过去。你们也许觉得我现在很风光，但我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曾经我一无所有，正因为不断坚持梦想并为之努力，所以才有今天的一点成就。

我刚刚提问的时候，就是讲一个问题，不想工作的人有多少。在私底下了解，你们这一代人当中，不想工作的人相当多。为什么导致这样的情况呢?可能你们这一代人觉得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实现成功，归根结底就是缺了一份对成功的信仰，一份对成功的渴望。

在我们的团队中，有一个去年在巴黎两所名校毕业的学生。他名字叫吴杰臻，本科在厦门大学读法律，2007年毕业后学校保送他到巴黎第十大学，后来分别在法国最好的法律大学——巴黎二大和巴黎十大获得国际法硕士学位和国际商法硕士学位。我当初问他：“你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要做律师?”他是这样回答的：“中国高等教育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曾经的大热门在几年后就成了冷门。我为什么选择做律师?因为很多人不想做律师，以后的律师会出现断层。也就是说，我只要用我的生命去等待，就能成功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投资吗?”我说：“你说得太对了!”他是一个充满梦想的人，一个对成功有着无比渴望的人，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他将来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好。其实你们也一样，你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只要你们认准方向，努力奋进，准确定位，肯定会有未来。

三、如何通往成功律师

首先要知己知彼，因为了解而结合。现在很多大学生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就是乱打乱撞。我们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我们给投递简介的学生打电话，有些人不接;打通了，有些人忘了有投递过简历，问我们是什么单位。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们想招人，他们都没有戏了。为什么?他们根本就是在乱投简历，投完了，忘了有这回事。你们首先要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然后了解你想去的单位，千万不要进去之后，才发现不适合。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不负责任。

我当年考研究生的时候，对我的导师什么时候出生的，写过什么文章，什么时候表发，在什么刊物上发表，有什么样的观点，都了如指掌。我是因为了解了我的导师，才由衷地喜欢他、敬仰他。我跟我的导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聊了半个小时，他握着我的手说：“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在法律领域大有作为。为什么?因为你是因了解而欣赏我，因了解而热爱法律。”如果你们找单位做到这一点，你们的成功率相当高。相信在座的很多男生都有追求过女生的经验。如果你们用追求女生的功夫，用到找工作上，你们肯定会成功的。在座的女生，请你们想一想，如果他对你很了解，喜欢你所喜欢的，关心你所关心的，因为你的了解，而深深地爱上你，你会不会感动?比如说，一个女生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而在母亲节的时候，一个男生给她发了一条关心短信，暖到她的心窝里去。此时，这为女生会不会马上堕入爱河呢?要因了解而走在一起，这一点很重要。这一点很多人做不到，如果谁做得到，就是迈进了成功的第一步。

图/王思鲁律师向现场的数百名师生讲述了律师的成功之道

第二，选择好的律师事务所和跟对好师傅也是很重要的。我的印象很深，在律师事务所里面一路走过来，我也看到一些年轻人基础很好、工作很认真，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成功。为什么呢?他没有跟对人。优秀的律师基本上是在品牌所里面，比如说金杜、大成、盈科这种品牌律师事务所里面产生，小所里面真正优秀的律师确实很少。我在其它讲座当中已经讲过，很具体的，在这里不在重复了。(关于我国律师行业和高端律师的情况，详见《法科毕业生如何敲开高端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那么你们跟什么样的师傅呢?

我认为可以归纳为两点：一、他是否是一位成功的律师?这一点很重要，比如说，如果他是一位专门搞勾兑的律师，那么他也会让你跟他狼狈为奸，让女助手去陪领导。二、你跟他做事，是否有足够的成长空间?比如说，金鹏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张亚美律师，她拥有一支效率很高的市场化运营的团队，她有句经典的宣传语：“跟着老师，学到东西又赚钱。”又比如说，从今年开始，除了一些大案要案，我已经不再亲自办案了，我会将案件都交给我团队的成员来做。我转为团队的幕后策划者，为他们提供我的经验，他们在我的基础上，尽情发挥，会做得比我更好。相反，如果你跟的师傅本身就只是想找个打杂的助手，他不会给你提供成长的空间，他会想尽办法打压你，断你手脚，让你不能自立。

第三、谦卑、勤奋和准确定位成就辉煌人生。我为什么把“谦卑”放在第一位呢?我印象很深，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毕业生，形象很好、口才很好、表现能力很强，他应该受过成功学的培训，我特别欣赏他。在饭桌上，他跟我碰杯，他说：“希望以后我们有合作的机会。”你们听了会觉得好笑，但是在应届毕业生当中，很多人都是这样，在诸多细节当中，表现出他的傲慢。作为一个应届毕业生，你拿什么跟我合作?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跟您学习”，这才是一个后辈该讲的话。

昨天，我会见了一个上市公司的高管，当然他是不构成犯罪的，只是涉及一些复杂的因素，警方要逮捕他。他公司的董事长，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我向那位高管提了一个意见——你找你们的董事长，跪在他面前请求他帮助。为什么?作为弱者，当你面对强者的时候，如果你谦卑，他对你就很宽容，他会很乐意帮助你。之所以谦卑不会吃亏。

我一句自己总结出来的金玉良言——谦卑是一种伟大的力量。这也是你们这代人存在的矛盾，内心可能很空虚，却表现得很傲慢。大家最好内心很自信，表现很谦卑。

再下来就是勤奋，勤奋是通向成功的唯一路径。我太太现在年创收近200万，但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也经常想要依靠我。后来她逐渐独立并靠自己的能力不断奋斗，勤奋工作，才有了今天的一些成绩。昨天向我咨询的当事人，有两个太太，三个孩子，生活压力太大，但是他的收入不够，那怎么办呢?在外面他就想找一个富婆，结果被那个富婆骗光了钱。

十多年的律师生涯，我见过太多的当事人了，太多的悲剧。大部分出事的，都是不想通过自己的劳动，创造财富。如果你依赖他人，不够勤奋的，可能在你年轻的时候过得很舒服，但是人到中年的时候，你慢慢会失去你的魅力。最近我办理一个轰动中国的“诉讼诈骗”离婚案，家庭的财产全部都掌控在男方的手中，男方在外面包二奶。在离婚的时候，男方还捏造了几千万的债务，女方分不到一分钱，还负债累累。我们是女方的代理人，在法律上我是支持她的，但在情感上我不能同情她。我觉得勤奋应该一辈子的勤奋，这是没办法回避的问题。你如果不勤奋，以后就该痛苦。

最后就是准确定位。准确定位有两个关键的因素：一个就是主观上的喜欢，第二点就是客观上的适合。主观上的喜欢大家可能很容易理解，我就喜欢，但是我给大家讲，喜欢不是一种表面上的东西，而是因了解以后喜欢，并且现在喜欢，以后也会喜欢。

我读法律的时候经历了三个阶段。一开始学法律的时候特别，我觉得我特别喜欢法律，这是第一个阶段。第二个阶段就是进退两难，前路茫茫。觉得自己好像学到很多东西，但又觉得不知怎么运用到实际当中。熬过这个阶段以后，进入第三个阶段。在这个阶段，法律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承受律师职业给我带来的压力和伤痛，我尽情享受这个职业给我带来的快乐。当你选择职业的时候，你要考虑你以后是否喜欢。

第二点就是讲客观上的适合。你如果仅仅是喜欢，你不适合，那同样是不能走向成功的。在现有的市场环境下，从大的方向看，所选择的路是否对的，另外你本人的个性、特点是否适合走律师这条路。

我的印象很深，几年前一个信息管理专业毕业的本科生，在我这里工作。他很喜欢设计，但他就像传说中的“破坏之王”，凡是他接触过的设备，都被他搞坏了。他设计出来的东西没有人认可，最后我忍无可忍只好把他辞退。过了一个星期，他跑回来，很谦卑地说不要工资，要完成手上的工作。辞退他的时候，同样是发工资给他，但当他坚持要继续做，我又于心不忍，结果重新录用他，给他发工资。试用三个月后，他就走了，为什么呢?他根本不适合。

关于是否适合的问题，我觉得不能靠本身自己判断。你们应该多点跟老师、师兄、师姐沟通，最好是成功的师兄、师姐沟通，比你们大个七八岁的，让他们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然后你就可以做出正确的定位。

说实在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我想我会做得更好。现在我很羡慕我律师团队里面的一些年轻人，他们做得肯定比我更好，因为他有好的基础，有好的定位，最关键的是他年轻。我希望大家成功从今天开始，创造辉煌的法律人生。

好，我就讲到这里，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博士(主持人)：接下来给大家一些时间，可以向王律师提问题。

王思鲁：也可以向张律师提出来，老师是留学英国回来，有深厚的法律功底，对知识产权领域的实务相当了解，这么一位学者，很难得。

博士：今天难得机会邀请到王大律师，大家有问题应该先请教他。我跟大家经常见面，可以再交流。

提问：我开始学法的时候想做律师，后面觉得律师这个行业对于女生来说，好像比较多的限制，就会觉得做这样一个律师不太靠谱。

王思鲁：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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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因为现在律师行业里面比较多潜规则，我就很想问一个问题，假如这样子的话，我们哪有可能……

王思鲁：很多女生都问这个问题。其实我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不可否认，律师行业存在你说的那些情况，但是我觉得女生同样可以凭自己能力，走正道，开创一片天地。

在中国，有很多潜规则，在任何一个行业中，你都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在你与男人相处的时候，别人讲一些引诱性语言时，你不要回应;别人灌你喝酒的时候，你不要喝醉;别人抽烟的时候，你不要抽烟;你既要跟他们保持距离，又要表现出亲和力，跟别人表现出来亲和力，高贵而大方。这样，你会得到广泛的尊重，就获得比男人更多的机会。

女性如果拥有一定能力，通过她的能力可以创造财富的情况下，她不会出卖自己。在工作当中我发现很多的女性成功，反而通过走正道的方式，获得的机会比男性更多。

好的，是否还有其它的问题?

提问：王律师来到我们学院传授经验，我感到很高兴。我请教一下您，如果想从事法律专业的工作，究竟是先读研后工作，还是先工作后读研?

王思鲁：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这里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你的经济压力不是很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的法学基础确实很好，那么可能直接出来工作好一些。当你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根据工作当中的感悟然后再深造，效果更好。如果不具备这种条件，就继续读研究生。

提问：王律师，您好!我现在是一年级的法律硕士，但本科不是读法律的。我一直很想当律师，现在这些年有点焦虑，听说律师起步是很难的，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没有收入、案源。那么现在怎么样来度过这一段困难时期或者说特别时期?

王思鲁：这个时候你要多思考。你按照我刚才所说的方法，完成你的大学生涯，打好基础。

你说律师起步很艰难，但我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你，如果你进入的律师事务所时是零薪酬或者起薪2000元/月以下，不要接受，为什么?这种工作是没有成长空间的，他本身只想让你打杂。在律师行业中，正常来说有成长空间的工作，起薪会超过3000元/月。但是，你必须具有相关的能力，这种能力在学校里面可以达到。比如说，你们的学姐杨丹，跟我沟通过半小时后，写出来的论文可以获奖。为什么呢?因为她在学校里把基础打得相当好，对我的风格很了解。在我们的团队中工作，具备扎实法学功底的人，在三个月就能了解我的风格，就可以在我所讲的基础上，做得比我本人做得更好。为什么可以比我本人做得更好呢?因为他们的基础比我当年的基础还好，更重要的是他们年轻而充满激情。律师这个行业很讲究激情，随着执业年龄的增长，你的统筹策划能力会很高，你的表现力就大不如以前，所做出来的东西有可能比不上你的助手所做的。

以上两方面是相辅相成的。也就是说，你要选择品牌所，找好的师傅，找起薪3000元/月以上的工作。当然你必须具备相应的能力，才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提问：王律师，我想请教一下。律师在我心目中是代表公平正义的，但是在中国社会情况下，很多人说律师根本做不好这一点。一个年轻律师，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是什么可以让他坚定地往公正这条路走下去?

王思鲁：首先，我认为律师并不代表公平正义，如果每个律师都说他代表公平正义，警察说他代表公平正义，检察官也说他代表公平正义，那么我问你，究竟公平正义在哪里?律师的天职就是帮助你的当事人以最小的成本支出，实现合法利益最大化。律师通过实现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来实现自身的名和利，律师眼中的公正就是当事人的利益最大保护。如果有律师说他是代表公正的，我觉得他讲的是假话，或者根本不了解律师的职责。

在实务工作过程中，我们要思考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全部案件都接呢?如果找我办案的人，是一个丧尽天良，坏事干尽的人，我就有可能不接这种案件。但是，一旦成了我的当事人，我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他。我为什么可以不接呢?因为我是社会律师，有独立的人格。

关于公平正义的问题，我建议你回去多读一些真正有用的书，自己多思考。

提问：王律师，其实我是想说，如果可以遵循自己内心想法，为了一些正义的事情而奋斗，律师要怎样去面对外界的压力?

王思鲁：你说的这一点很重要，刚才你身边那位同学也讲了，他也想做一个帮助弱势群体的律师。首先，这种律师跟我所讲的成功律师的界定是有所不同。第二，如果你想做公益律师、帮助弱势群体的律师，我觉得很伟大。但是你必须注意分寸，不能以牺牲当事人的利益，来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

比如说，闹得沸沸扬扬的李刚之子李启铭交通肇事案。对于当事人来讲，律师眼中的正义是当事人利益最大化，让当事人获得合理的赔偿，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你围绕正义，来谈法治的问题，把这个事情上升成为一个政治的事件来对待，对社会是有帮助的。但是有可能在现有的律师环境下，你的当事人得不到相应的赔偿。也就是说你是通过损害当事人的利益来弘扬法治的。我在《以个案促进公正推动法治：律师与媒体的良性互动》讲座中，说到律师必须以当事人的利益最大化为中心，来弘扬法治，促进社会进步。如果律师以社会利益最大化来为当事人做事，那么你有可能是一个政治家。又比如说“邓玉娇”的案件也同样存在这种情况，律师是脱离当事人的利益最大化的，围绕政治的方向来展开的。这是两种不同的价值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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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提问：王律师，您好!昨天我们上课的时候，老师一直在跟我们强调做律师一定要“心细”，在您眼中看来做律师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王思鲁：做律师一定要细心，但是我很难告诉你哪一样素质对于律师来说，是最重要的。专业、细心、负责和激情都是一名走向成功的律师所应该具备的。有些律师在开庭的时候，忘了带授权委托书，漏了证据或者写出了对方当事人的名字，这些情况都是存在的。粗心大意，经常能毁掉一场官司。但是，当律师面对堆积如山的案件材料时，他是否要很细心地去看每一个细节呢?其实，真正高水平的律师，会所重点的捕捉信息，很快就能找到关键词。

还有没有同学有问题要问的。

提问：王律师，您好!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感觉您办的很多案件都是刑事案件。很多人都说，如果要做一个成功律师，要赚更多的钱，实现自己的价值，就做一个民商法方面的律师，风险很小。律师做刑事案件风险太高。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王思鲁：我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一个律师为了当事人的利益充分的运用掌握的法律技巧，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也力尽所能的规避了相当的风险，最后还是出了事，这种情况当然是存在的。但是，更多的律师被刑法第306条所害，是因为自身的职业经验和技巧所导致的。

第二，如果你想做更纯正的律师，我觉得还是要打刑事案件。因为刑事案件最能体现出律师的胆略和综合水平，刑事案件也是最能产生广泛的社会影响。很多中国顶端的实力派律师都是从办刑案开始的。

为什么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对律师能力的要求有所差别呢?举一个例子，大家可能会更容易明白。办理民事案件时，你跟当事人是在一个很舒适的地方沟通的，就像和平时代中的对话。但是办理刑事案件时，律师需要进入看守所，与带着手铐铁链的当事人沟通，旁边站着的是警察，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关乎的是当事人的自由与生死。如果你没有面对过，没有接触过那种事情，综合能力始终是有所限制的。这不是我个人的观点，是律师界已经达成的共识。

好吧，还有什么问题?

提问：您好!王律师，我想问，在现在这种现状之下，特别是对于刚刚在法学院毕业的学生，那么律师的生活状况是怎么样的?这是第一个问题，因为我听说很多的律师收入都是非常低，也就是存在“二八定律”这种现象。第二，我想问，刑辩律师是不是面对很多的压力和风险，甚至有时候无法难控制一些风险。

王思鲁：首先，关于“二八定律”的问题。其实，任何一个走向市场化的职业都存在“二八定律”的。“二八定律”是管理学的概念，不是针对律师界。只是，律师能说会道，就把这个定律放大了。你有没有想到过，为什么企业家没有媒体上谈这个问题?二八定律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不要以为自己成为不了“二”那部分人，你要有成功的信心。

第二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为什么?我长期办过很多重大的刑事案件，我确实没有压力。因为我喜欢，并且我相信我的办案方式没有问题。我曾经跟别人讲过，我是走正道的，我不怕你把我关起来。明天就能上媒体头版报道，你想不想卷进争议的漩涡里?我自身确实没有感到压力和风险，这与我的基础、经验、信心、风格等都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可以上网看看其他律师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有很多这样的文章。

提问：您好!王律师，我刚开始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妈老师就跟我说，想当律师就需要出国留学。我就想问一下，在中国这个职业环境中，如果我想在国内律师事务所做，而不是去国际所，是否需要国外学位?

王思鲁：迄今为止，在欧美名校法学院获得硕士学位甚至博士学位的学生，回来中国大陆做律师，我还没有看到哪个是不成功的。你们明白这句话吗?

提问：明白。

王思鲁：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都可以问，问老师也可以。

提问：王律师，您好!您所讲的是“成功律师”，而按照我们老师的说法，概念跟界定之间是有所区别的。成功律师跟好律师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请问在您执业了这么久，是否有想过如何才能够改变人们对律师的看法?可能社会上的人认为我们读法律的人是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律师，而不是一个好律师。您对此有什么看法以及对我们这些即将要走进律师行业的学生有什么建议?

王思鲁：关于你提的问题我讲三点，你是不是后来进来的?

提问：没有，我一直都在。

王思鲁：说明你对我说讲的内容没有完全了解。我一开始对成功律师做了界定，才谈其他问题。你可以上网搜索“名律师、好律师、优秀律师、著名律师、知名律师、成功律师”，看看他们之间的差别。关于第三个问题，我觉得无论生活当中还是工作当中，与其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还不如改变自己，我从来没有埋怨社会对律师的看法。我经常说：“默默的以个案来帮助当事人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借助你手中的案件来弘扬法治，推动社会进步。”这是我一贯的做法，你可以慢慢体会这句话。

提问：王律师，您好!您刚才说，在国外读法律回来的人回国当律师，都是成功的。但是，前几天一个法官朋友跟我说，她就说有一个朋友在国外学了几年的国外法律，回来国内一个律师事务所，起薪5000元/月，挺高的。但是她做了三个月以后，就离职了。因为她学的是外国的法律，回到不会写中国的法律文书也不会办案。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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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鲁：可能真实的情况，并不是她所讲的那样。其中可能存在两种情况：第一，可能她读的并不是好的学校，甚至是混文凭的。第二，她可能不能承受律师行业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她工作的起薪是5000元/月，在律师事务所里面是中等偏上的。但是律师的成长需要一定的年轮，需要经验的积累。我说他们是成功的，并不是刚进入律师行业就是成功的，而是最终的成功。

其实，不管是在国内的法科学生，还是留学回来的学生，法律思维是相通的。但是，留学生有外语的背景，在社交上可以接触更多的人群，有相当大的优势。留美学者薛涌与贺卫方沟通的时候，强调人文基础在学习法律中的作用。有深厚人文基础的人与没有人文基础的人，学法律差别相当大。其实，外国留学回来的人，即便他不了解中国大陆的法律，但是他有相当的基础，要学习中国的法律是不难的。我回想起来，我在大学期间所掌握的知识可能不到我的知识量的2%，基本上是出来工作以后学习的。

平时，我培养助手，一开始不会让他马上写法律文书。我把我的思维方式和风格传授给他，比如就黄光裕事件，我向他提供一些观点和观察的视角，然后让他一天或者两天之内写出一篇评论稿。从他所写出来的文稿，我可以看到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对法律的理解能力、对社会的观察能力以及对我的领会能力。根据我的经验，能写好法制评论的人，做其他法律工作时，是畅通无阻的。

提问：请问王律师在学校里面如何打好人文的基础?

王思鲁：我想还是由吴律师来回答你这个问题，他的人文基础很好。

吴律师：如何打好人文基础这个问题，完全是事在人为，你必须要多看书，各方面的书，还要多思考。当你问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可能对刚才王律师所讲的内容还是没有完全理解透。实际上我在你们这个时候，也都是很迷茫，甚至我不仅仅迷茫而且还迷途。我觉得当你问这个问题时，说明你至少还知道应该知道去做什么，你在迷茫之余还有一个方向。

我有时候经常跟一些同学开玩笑：一个真正优秀的男人，不需要华丽的外表，不需要沉重的钱袋，也不需要渊博的知识，需要的就是在茫茫人海中掩藏自己的光芒。很多人听完我讲这句话，都说：吴茂树啊，你太装了。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什么呢?我就是说当你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证明他已经拥有这些东西。我认为做律师不仅仅是打好你的人文基础，各方面的技能，你必须追求未来所达到的高度，当然我现在我不知道当我拥有了这些东西之后，我能否抛弃这些东西。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假以时日我在王律师的带领下，我能够实现这样目标，我能够拥有这些东西。这实际上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好像刚才有一位同学说年轻律师一开始会做得很艰苦，但我可以直接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看到过成功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你以为王律师现在每年几百万的创收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只是，王律师现在这个阶段，他迷茫的地方跟我们迷茫的地方不一样。你们可能迷茫着找一份什么工作?而我迷茫着什么时候可以赚够钱，让未来的岳母放心把她女儿交给我。王律师可能就是迷茫着钱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花。

实际上每个人每个阶段都有他迷茫的地方，当然刚才我只是开了一个小玩笑。你可以迷茫，但不要迷途。你认清楚了方向，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们年轻，我们有激情，我们要相信，未来是我们的，前提是你必须不断地努力，不断地付出。我希望你们在做的每一位同学，将来都做得比我更好，走得比我更远。

王思鲁：其实很多同学都问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律师起步阶段很辛苦。有一句话是我说的，也是培训课里面一句经典的话：你明白是为谁而工作，为谁而学习，那就会不辛苦。我很坦诚跟大家讲，我从来没有觉得做律师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从来没有感觉到。在1994年，我考研究生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将一如既往的往这条艰难坎坷而又其乐无穷的律师之路走下去，我尽情享受这个职业给我带来的快乐，我也有充分的准备承受这个职业给我带来的压力和伤痛，义无反顾”。现在，我还是这样走下去，义无反顾。当你明白为谁而工作，当你明白必须要面对的，当你明白你肯定可以走向成功的，那还有什么问题?

博士：刚才王律师说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律师，基本上都是成功的，我十分赞同。我在英国留学5年半，其中4年是英国阿伯丁大学读博士，最后一年跟老师为欧盟做项目知识产权平行进口专题研究。回来以后，就到了国浩律师事务所，工资是8000元/月，但是已经很低了。为什么呢?在2002年的时候我曾经在沃尔玛中国总部当法律顾问经理的时候，工资是12000元/月。我一开始在国浩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部做，后来去他们的银行部，处理涉外金融法务，主要的客户是当渣打、汇丰、花旗等外资银行。每天都是处理英文的合同，贷款合同、监管合同、期货等等。这些业务，一般来说，其他律师做不了，只由英语特别好的律师来做。这也是我为什么我特别强调要把外语学好，因为你只有掌握了外语，就一定有机会做高端业务。前段时间，我们盈科律师事务所接到一个案子反倾销的案子，所里没有人做，又是找到我。所以，如果你能有机会出国留学，把外语学好，你将来的机会很多。

王思鲁：对，讲得十分正确。

提问：我想问一下老师，出国留学的费用是多少?

博士：我可以得到很多好处，我出去的时候比较早，是2000年底出去，当时在英国留学的学费还比较低，一年才6000前镑，一次性交清的话还有10%的折扣，我去的时候我到英国阿伯丁大学读博士的时候是第二个中博士的学生，所以获得了五折优惠，我一年只有交3000镑，再加上后面的折扣是2700镑。现在的学费好像是8000—10000镑。

那时候，我跟我的导师做项目，还获得过一些报酬。如果你美国留学的话，学费会更贵。如果你想做涉外律师，或者是国际化大律师，那么你甚至可以去法国、德国、意大利或者西班牙这些欧洲大陆国家留学。为什么呢?在这些国家，很多情况下都是双语教学的，这样你可以掌握两门外语，对你将来做涉外律师相当有帮助。而且法国和德国读硕博是基本免学费的，有时候还会给你发补贴。如果在北欧国家读硕博，还有工资拿。但前提是你必须经过机构培训法定的课时，法国是400个学时，德国和西班牙也差不多。

我出国的时候，实际上只申请了两所大学，一所就是英国阿伯丁大学，在英国东北部，离伦敦特别远。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一个国家的首都肯定生活条件特别高，远离首都越远就越便宜。可是等我到了那里，我发现错了，为什么呢?那里是欧洲石油中心，油田的工人工资特别高，去了那才发现那里的生活费和伦敦的基本差不多。(笑)

另外一所大学是西班牙的一个大学，我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学过西班牙语，但是没有正式的课时证明。西班牙的大学要求我再学一年的西班牙语，所以我就到英国去了。

我认为就像王律师讲得很好，只要你有梦想，只要往这个方向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就一定能实现。

王思鲁：对，这是真实的。只要有梦想，肯定会成功。

, &n, bsp; 以后大家都可以上网交流，我们都有网站的。

主持人：大家可以经常上网看，百度“金牙大状”，那里有很多王律师金玉良言，他的心得体会，办案经验等等，你们也可以跟他在网上进行交流。

再次感谢王大律师精彩的演讲。

王思鲁：我也希望大家到我们团队来实习，在我们那里华工实习过的学生可能超过30位了。

好的，谢谢。

博士：王律师比较偏爱我们华工的学生，王律师今天也讲了，跟一个好师傅是非常重要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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