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律师能为涉嫌互联网金融犯罪的单位做什么?

张王宏：广强律师事务所金融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主任

周逸舒：广强律师事务所金融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核心成员

互联网金融犯罪，包括擅自设立金融机构罪，非法经营罪，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擅自发行股票、公司、企业债券罪，集资诈骗罪，洗钱罪，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欺诈发行股票、债券罪，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根据《刑法》规定，上述罪名中可构成单位犯罪的包括：非法经营罪，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擅自发行股票、公司、企业债券罪，洗钱罪，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欺诈、发行股票、债券罪，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由于在互联网金融犯罪案件中，常可能以单位犯罪进行侦查、审查起诉、审判，因此单位（公司）常会作为被告人被追诉。在互联网金融犯罪案件案发后，单位（公司）的相关人员首要考虑的均是先为自己聘请律师，而忽略了单位（公司）也拥有的辩护权利。

笔者发现，在互联网金融犯罪案件中， 仅有极少部分案件的单位（公司）负责人或将来的诉讼代表人在侦查阶段便聘请了辩护律师，大部分案件均在审判阶段才有辩护律师介入，甚至部分单位（公司）仅安排诉讼代表人出庭，而没有为单位（公司）聘请辩护律师。笔者认为，在案件被认定为单位犯罪的情况下，在审判阶段前，可视情况聘请辩护律师为单位（公司）辩护，在进入审判阶段后，则必须为单位（公司）聘请辩护律师。具体原因如下：

一、单位作为排名靠前的被告需要辩护律师协助

若一起互联网金融犯罪案件中被认定为单位犯罪，则起诉后，全案的单位均会被列为被告单位，排在《起诉书》的前列。

换言之，在进行庭审时，如对于《起诉书》的相关意见、控辩审三方进行的讯问与询问、自行辩护等，均会由单位（公司）的诉讼代表人先行进行。此时，单位（公司）对于涉案事实、证据的核心问题的回应尤为重要，甚至会影响着辩护基本策略的制定以及案件的走向。

单位（公司）有辩护律师提供辩护，则可以在审判阶段提前确定好辩护的策略，制定相关质证意见，用一句较为通俗的话语，则是有专业人士在“带节奏”，让庭审辩方的观点更为鲜明，有助于案件顺利进行。

笔者曾见到一起互联网金融犯罪案件中，该案中第一被告（单位）的辩护律师提出了大量涉及事实、证据的辩护、质证意见，随后其他被告人的辩护律师根据其意见进行总结、归纳、加强、补充，让辩方各律师的意见能够有充分的展示，最终该案取得非常好的辩护效果。

二、诉讼代表人一般无法充分表达辩护意见，需要辩护律师协助

涉案单位的法定代表人或掌管实权的人物，一般在侵犯互联网金融犯罪被立案后，便被刑事拘留。换言之，单位中了解单位运作、对单位决策掌管权利的人，一般也会因涉嫌侵犯互联网金融犯罪而被牵涉进来。

由于实权人物同时是案件的被告人，故不能担任诉讼代表人。此时，一般会寻找在单位内工作，但并不涉案的人员作为诉讼代表人。此类人员虽对单位内部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由于并不涉案，故对于案情以及单位可能面临的结果并不清晰；且工作人员对于单位的核心利益、涉案高层人员量刑的轻重并不关心，不能期待其能够为单位、涉案人员争取相关合法利益。

笔者认为，诉讼代表人在庭审中只需回答所了解的问题即可，对于互联网金融犯罪的核心事实、证据等，可尽可能地交由所聘请的辩护律师协助。换言之，为单位聘请律师，能够让单位（诉讼代表人）所发出的声音有利于单位及在案的其他被告人。

三、为单位争取更低的处罚，尽可能保留单位

单位犯罪实行的是双罚制，即对相关责任人员实施刑事处罚的同时，对单位处以罚金。

此时若对于在案件了结后不打算继续运营的单位（公司）而言，主要考虑的是如何通过单位（公司）方面的努力降低相关人员的刑罚。

而大部分情况下，由于被认定为单位犯罪的单位内尚有其他经营的合法业务，故单位在案件结束后，仍有可能继续运营、盈利，此情况下对于如何让单位获得更低处罚并保留单位，则成为辩护工作的关键。

无论作有罪或无罪辩护，有辩护律师介入帮忙，均可在相关范围内获得相对较轻的处罚，因此在考虑是否聘请辩护律师为单位辩护时，不仅需要从单位利益考虑，亦应从各被告人的利益出发进行考虑。

关键词：擅自设立金融机构罪 非法经营罪 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 擅自发行股票、公司、企业债券罪 集资诈骗罪 洗钱罪 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 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 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 欺诈发行股票、债券罪 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 互联网金融犯罪 单位犯罪 有效辩护 金融犯罪 金融犯罪辩护律师 互联网金融犯罪辩护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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